愁听叫征鸿

关河渺渺信难通。

棋魂光赢/赢光

【盗墓棋魂混同/光嬴】乌鹭山事纪·番外三 全文完

 下+番外一 番外二

是盗墓x剧版棋魂的混同 

视角是吴邪的第一人称 盗墓那边没有CP 接的大概是雷城后

涉及的CP只有光嬴一个

脑洞有点雷 OOC慎入啊! 脑洞比较仓促写的也比较仓促 或多或少会有bug…

时隔半年把最后一个涉及到很多背景的番外发出来,很枯燥,非常枯燥,但想了想为了有始有终我还是写完了发出来吧…涉及到很多的伪科学。


番外三·万古如一

虽然小花真的付了棋盘的违约金,但我还是和时光说明了情况,让他和我一起到十一仓履行一下手续。我在十一仓的风评在小白同志的努力之下不能说很好,但好歹算是个正经人,白家多少跟我们老吴家有些绑定,维护这一门产业也是我不可推脱的责任。小白对此颇有微词,她觉得以她对我的理解,我并不会如此“有闲心”,否则新月饭店的账不可能十来年都做不平。我只能感叹孩子确实长大了,她确实开始能够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进而去理解我做事的逻辑。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她已经是一个和苏万与黎簇一样,完成了成长和蜕变的完全体成年人,她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活法,而坏事则是我不知道对于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对这个世界有着并不美好的认识,是否是一件过于残卝忍的事情。闷油瓶不大卝会跟我探讨这个类型的问题,但自诩年轻人心灵导师的胖子会,他很轻易地就会发现我在钻牛角尖进而开解我,他说年轻人的路还很长,但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的路已经走了过半,到了行将尘埃落定的时刻,吉人自有天相,小年轻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会还想当封卝建大家长吧?


我想了想,我们之中还确实有个封卝建大家长。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将目光放在了闷油瓶的身上,然后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确实没有那么好心帮你们平账。”我也没打算瞒着白昊天,这不是什么参不透的秘密,“我需要见那个褚嬴一面,但又不想显得太刻意。”


我是没有理由再去见时光和褚嬴的,按道理说话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时光帮我找到了乌鹭山的南梁墓穴,我也给予了他想要的经济报酬,我们算是两清。但是我这个人总是很不顺利,这回即便是在墓里没有碰上什么诡事,但那藏海花的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解释。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想不通,褚嬴本身和康巴落人或者张家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即便他在当卝世的某个领域有着无可比拟天赋,他也不会因此成为张家人的行为目标。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帮他,他在现在这个时间点醒来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是自始至终在困扰着我的问题。


况且在我听来的故事里,白卝玛的三日就像是一个过不去的坎。我就好像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医生一样,只告诉了时光手术很成功,却没有告知他手术的术后风险要人命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我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他,虽然不告诉他这些风险是为了他好,不希望他会因此而失望。我可能确实是年纪大了,不想看到我身边的朋友忧心忡忡,就算是只有三天,我也想着他不要患得患失,要快乐地毫无杂念,要没有遗憾,与爱人度过三天。


我最开始是没意识到他们两个那种看起来过于旖旎的关系的,在我眼里这不就是就正常的师徒情谊嘛。后来骗小花给我垫钱的时候我给他讲了发生的事情和我的一些推断,他饶有兴趣的跟我说合着你这回是去当了趟月老。我一头雾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反问我,要是黑瞎子整出来这么一茬事儿,你会翻天覆地的找他吗?我说下盲冢的时候咱们还不够翻天覆地吗,他可能觉得碰了钉子,又接着问我,那你去炸长白山找哑巴的时候是什么心态。我又回答他我这是做人做事有始有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这么说好像不太公平,但有些事情因他而起,我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小花沉吟了几秒,似乎是觉得我这个答卝案不够劲爆,他说吴邪,好多人都觉得那个时候你是在悼卝念亡妻。我听完差点一口气憋过去,这都哪跟哪儿,我为了老九门也好为了我自己也好干了这么多荒唐事,合着这一句桃色畅想就全都打发了?我还没来及反驳小花就又说确实他不能拿我的情况套在别人的身上,毕竟其他人不会像我一样面前摆着的是那么复杂的局势。


“但你把你需破局的客观事实摆在一边单独去看,是不是就稍微能够理解一点。”小花最后说,“正常人是不会都某些人那么执着的,他们不知道你的情况才妄下定论,但你说的那孩子,他没有你这么复杂的过往吧?”


他这么说其实我也理解,小孩子能有自己为之付出一切的人,这也挺好的。


因为要掐算时间,所以我给时光发微信的时候,是算好了褚嬴醒来的第四天的。我怕太过于影响他,就给他发了份我让小白自己拟出来的假合同,说需要他们来帮个忙,等有时间了告诉我一声我来安排,结果没过一会儿时光直接给我回了个电卝话,我心里咯噔一声以为真发生了什么,结果他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失落感,反而有点小心翼翼,似乎是有求于人的样子。


“吴老板,合同的事儿好说。”我的预感一点都没错,“就是有个小忙…能不能麻烦您一下?”


这倒好办,我跟他说咱们吴山居见面详谈,然后指挥着王盟泡茶去了。今天阳光不错,我也想出去透透风,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前后我干脆就站在吴山居的门口等人,大老我就看到了时光呼哧带喘的样子。据说这两年运动员都得进行体测,虽然说这个规定在网上被人骂惨了,但我还是在想,他们这个搞围棋的是不是也算是运动员,也得去参加体侧。

 

就时光这个身体素质,能测过吗?

 

时光来的时候蹬了辆自行车,还是共享的,他那位褚嬴老师仙气飘飘的坐在后车座上,正试图让自己的脚离开地面,让自己的鞋不要在地面上秃噜坏。初春的小风一吹,那浓密的黑色长发全都糊在了时光的脸上,其发量十分让人羡慕,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头皮屑。我对他多了一份同仇敌忾,想来运动员还是世界冠军的待遇应该还行,没想到他比我特别苦逼的那几年还不如,我好歹有辆金杯,他直接就只能随便找辆摩拜。

 

他把车停好,一边傻笑着一边跟身边儿的年长者抱怨,说褚嬴你怎么回事儿,从咱家到吴山居这一趟五六公里,我是学围棋的不是学铁人三项的,骑自行车驮着你走我腿都快断了,我跟你讲你得补偿我知道嘛。话里话位带着点抱怨,但我觉得他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应该在屋里,不应该在这里。显然时光也是那么觉得的,他转身看见我站在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面带尴尬,笑得憨厚。

 

我跟他说你别装死,我不是美杜莎你也不是海怪,我也不觉得你那位褚嬴老师是安德洛墨达,停好了车赶紧进屋,为了显示我也很有良心,我没忘提醒他记得给车落锁,否则白交冤枉钱。


如此看来褚嬴也确实像是那种在现代社卝会生活过很久的人,作为南梁人卝士,他对大街上的汽车未免也有些过于司空见惯了些。时光也不是第一次来我铺子了,他对我这些仿古的装饰轻车熟路,我跟他几句话交代过大多数都不是真的,但褚嬴对我并不熟悉,他不知道这看起来挺高大上的铺子只是我个人的装卝逼,一进门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打量我摆在外面的那些藏品。


“吴先生好雅兴。”褚嬴开口算是奉承,许是看见书架上摆了几本我从来没看过的棋谱。我连忙摆摆手让他们坐下,王盟这几年算得上伶俐了不少,我们刚落座他就端着茶壶给各位斟茶。根据客人品类的不同他会选择不同的茶叶来泡,像是贵客来了他就泡贵点的,像是胖子来了就泡高碎,像是小花来了他就依云伺候着,像是瞎子来了他就上自来水。这回他泡的是我那盒藏在柜子最里面的明前龙井,这还是今年我从二叔那儿偷的。因为分量只有小二两,平时只有二叔这个级别的来光临的时候拿出来招待人以及胖子会偷偷摸卝摸喝两口。


他对来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褚嬴这人虽然看着贵气,但着实算不上什么贵客,我心疼我那点茶叶。


我这个人在待人方面遇强则强,遇装卝逼则装卝逼,难得我这把老腰还能坐的那么挺胸抬头。都说学棋的人气质好,褚嬴其人确实这样,站似一棵松,坐下之后后背也挺得倍儿直,与在他身边五脊六兽的时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说有事找我帮忙,是什么事儿?”我也确实好奇,时光在自己的圈子里总归是混得比我人缘好的。前些日子我自然调卝查过这个孩子,他的身边虽然都是做棋手的同卝僚,但却也有这不同领域的背景,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应提出的请求绝不会落在我的头上,除非这事儿违法犯罪。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时光挠挠头看着有点心虚,“下半个月我有个比赛,得飞到韩国去,我不放心褚嬴一个人在这边,加上他闹着想去看我下棋…买机票的时候我才掀起来他现在是个真人了,得有身卝份卝证和护照。”


“胖哥说吴老板有能迅速上户口的门道,我这不就来找你了。”我心说胖子怎么什么底都给人家孩子兜,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我哪有什么好门道,这还不是解语花呗的钞能力,“得是户口本、身卝份卝证、护照,和签证。”


“本来打算麻烦绪哥的…虽然也是棋手,但是他称大公卝司,这种事情他分分钟搞定。”时光苦着脸,“结果人最近也去韩国了,说是棋院友谊赛,这时候打扰他太不人道了,我们说不定得等到韩国见面。”


这事情说大不大,给个南梁一千岁上户口也不是什么伤卝天卝害卝理的事情,我相信小花愿意帮我行个方便。我半开玩笑的问时光说褚嬴的户口挂在谁家,时光拍拍胸卝脯说那当然是我家。


“你这倒好,一步入籍,我是不是得先祝你新卝婚快乐?”时光听我说话差点把嘴里那口茶水喷卝出来,到是褚嬴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简直没眼看。


“我以为吴老板这样的人没那么八卦。”时光严正言辞的抗卝议,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凑热闹的事怎么叫八卦呢,我也就是调侃几句,手底下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小花发了条微信,跟他说需要他卖我个人情。小花回微信回的很慢,料想他最近不在北卝京,大约是很忙的。他在百忙之中仍然愿意消遣我几句我分外感动,他简短地问我这回怎么不让王盟去办了,我赶紧告诉他我这是充分信任花总的工作能力,我必不可能那么有耐心等着王盟在这儿挤牙膏,他有一项特异功能,一天能办完的事可以抻成一周,一周的事非得几个月才能办完。


花总和我闲扯两句便让直接去找夏池塘,这些小事肯定不必他亲自出马。我卝干脆把夏池塘的微信直接推给时光让他自己去沟通,要交接什么材料省得再经我一倒手。趁着时光忙着给夏秘卝书打电卝话,我把那套跟小白胡写的合同拿出来摆在了褚嬴的面前,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些事情都交给小光就好,问我也没有什么作用。”这算得上是我头一次跟褚嬴面对面的谈话,严格来说这不是我第一次跟古人面对面,尽管在以往的经验里我遇到的能有这个年岁的都不会有这如此正常的面容,我非常欣慰,这个人并不像是其他的长生者,总要和没腿的或者和有太多腿的动物伴生。


他全心全意的信任着时光,我对此非常动容,毕竟与我而言信任是最为难以获取和给予的东西,他们的世界明亮而简单,好像只要拥有围棋和彼此就够了。看着眼前男人并不带有敌意的眼神,我反而觉得我并不需要什么虚与委蛇的试探,有什么事情大方的问出口,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清不清楚你是为什么能活着在这个时代醒来?”我开门见山,这事情让时光听见也没什么所谓,料现在姓汪的也没本事掀起什么大风浪,而我还把持着他们张家人的族长,我也不是那么担心他们会遭遇什么危险。


我吴邪别的本事没长,就是翅膀硬了。


“小光的朋友,就是胖胖的那个,说这是一味药的作用。”我心说胖子嘴能不能有点把门,别什么都跟人家说,我这好心好意熬了四天才开口,合着他一把人刨出来就直接点破秘密,我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实在还是该说他嘴像个漏勺,“他说我运气很好,他知道的人在服用了那味药之后都只活了三天,只有我是例外。”


我不能把这一切都归因为运气,赌命是不靠谱的,我相信他们下棋的人也明白这个道理。褚嬴把他在兰因寺遇到喇卝嘛的事情和盘托出,我发现我的猜测并不是完全正确,想让褚嬴在千年后醒来的人不姓张,而是康巴洛人。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把藏海花这东西交给褚嬴的人应该是守着青铜门的张家人,想来这几家人再怎么闹腾也没真折腾出来时光机,汪藏海在南梁的时候可能连段DNA都不是,我只能排除汪家人这个选项。


只不过无论是谁,这都不是一场馈赠——这是一场早有预卝谋的交易。


“你能再详细说说你…怎么穿越过来穿越回去的事情吗?”我开口尽是疑惑,他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太难以描述,“他怎么找到你,又为什么要帮你?”


“那时候整个国都都说我是死而复生,说是坠海之人怎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褚嬴回忆着说,“我也辩不过他们,那时候我也只知道我的灵魂穿梭跟格泽曜日有关,便闭关下棋。那个交给我药的人似乎是凭空走上卝门来,他好像是知道我的事情,甚至好像知道我的一切所想。”


废话,跟你聊这两句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我暗自腹诽,这话可不好说出口。


我向来对有那些人参加的事情多留一分心,时光说的事我都去调卝查过。不仅仅是他的人生经历,在档卝案馆里扒拉报纸的事情我真的没少干,我还特别的去查了很多格泽曜日相关的事情,从玄而又玄的古籍到СCTV的科普栏目,大抵算是搞明白了个中缘由。


格泽曜日是一种天文现象,类似于如今的超新星爆发,简而言之就是恒星爆卝炸时的碎屑尘埃向宇宙中抛洒。恒星的碎屑或许肉卝眼可见,但这样的天象异常带来的影响并非只是表面,那些人类看不到的辐射波也会在宇宙之中回荡。听完时光的故事后我做过一种假设,将张家人作为一个常量加入了推论,不管是多么离谱,关于灵魂的错位与恢复,格泽曜日的辐射波很有可能与陨铁进行了一种类似共振的反应,这种共振导致了褚嬴的意识在他跳海时被卝封存在了棋盘之中,之所以他的意识还能回到南梁,是因为他的躯体本身就处于未死的状态,这是一种意料之外的的长生不死。


这不合逻辑,这事情也许是互为因果,又或者是人为的被卝干预了因果。这或许是在未可知的情况下张家人运用终极去干涉规律的一次尝试,褚嬴的意识因陨铁与辐射波的冲撞意外被棋盘封存,如果他本人肉卝身已逝最后的下场必定是身死魂消。我无法推测这件事情发生的具体节点,但在两次他的精神与肉卝体分离之间,定是有某个时间点,有人观测到了这个现象,并作出的应对措施。


但时间不应该是线性的吗?为什么张家人的手可以穿透线性的束缚?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询问褚嬴有没有更多的细节。


“即便我重回南梁,武帝待我也大不如前。没了宫中的召唤我反倒闲暇了起来,每天就只剩和好友下棋。”褚嬴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却字字清晰,听得人很舒服,可能这种豁达的大家都是这个风格,我二叔也是这样,只不过褚嬴给我的感觉是如沐春风,他老人家是如沐西北风,“我为他们摆过神之一手的棋谱,也试着用现代围棋的规则教他们下棋,后来棋谱小范围的传了出去,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们该销毁的销毁。”


“当今棋界没有这部分的记载,这至少证明你当时的棋谱确实没有流传下来。”和褚嬴说话的空档我托二叔帮我找几位棋手,最好是那种已经有了段位但又没有在他们棋界崭露头角的那种,询问他们有没有对神之一手这些东西有什么耳闻,他们给出的答卝案都非常笼统,显然褚嬴并没有让不符合时代背景的东西写入历卝史。


“虽然此事初期在南梁棋界造成了一些轰动,但没过几日就彻底没了消息,很多棋手都对此事讳莫如深,我也只能当这是如有神助了。”褚嬴继续说,这算是解决了我诸多疑问中的一个,张家人是什么时候了解到这个异常,并开始接卝触这个异常的。能够这么大规模且有效率的解决问题,非他们莫属,“而那位喇卝嘛,也是在此事结束后不久找上卝门来的。”


我好像摸卝到了点门路,这事情的箭头又指回了长生。或许他们觉得,知晓他们不可知的技术和知识的褚嬴,是一位出乎他们预料的长生者呢?


基于此我整合了所有已知的线索和我天马行空的推测,其中有两种我觉得最为靠谱。第一种还是和我原先想的一样,这件事情与张家人相关。通卝过褚嬴不小心散播出去的棋谱,他们发现了褚嬴所带来的“异常”。这种异常的长生与陨铁相关,在对这种异常进行观测后,时任张家族长决定修复或是干涉不符合规律的“异常”,让康巴洛人送给褚嬴一株藏海花,既能让当卝世的褚嬴就此消失,又能让后世的张家人回收结局,完成对此次格泽曜日与陨铁相互反应造成的“异常长生”的观测。


至于为什么褚嬴会在此时醒来,也许他们不能预计褚嬴的记忆来自多久的未来,但褚嬴会自己决定自己因何而醒,他们便也不必去卝操心目的地的问题。也许当时他们想了很多方案骗褚嬴试药,却没想到当卝世棋神有颗赤子之心,换言之钓卝鱼连饵都不用放。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因为活得长所以对做一个正常人比较嗤之以鼻,人家小情卝侣爱别离,他们搞这一套单纯只是为了八卦。


而第二种则要玄学一些,我忽然觉得褚嬴能够在现代醒来,是一种终极对于规律的补全。格泽曜日巧合地篡改了褚嬴生命。他的肉卝体还在过去,他的灵魂却在千年后苏醒,身死而魂消是无法被改变的,这似乎是一场悖论,因为当褚嬴在清朝和白子虬下棋的时候,他的身卝体又在何处?为了修正这个错误,康巴洛人受到了指示,用藏海花的方式进行弥补,确保褚嬴的精神在活动的时刻他的心脏还可以保持跳动。


想到这点我不禁觉得怪异,听时光说他以前还在乌鹭山和白子虬下棋,虽然褚嬴自己不知道,但他确实就站在自己的活尸之上感叹好山好水好树林…这还真是别有野趣。时过境迁,以我现在对张家人的了解,就算真的有褚嬴被记录这档子事估计也早就在前几十年汪家的渗透中遗失了,我也只能在这儿胡乱瞎猜。


渺渺的时间长河中一个被皇帝厌弃的棋诏又能被谁记住呢,他连一本棋谱都留不下,相隔数千年也无人为他的清卝白平卝反,也就只有时光小朋友会念念不忘。在许多人的眼中他的死活并没有那么重要,我在纠结的也不过是我的棋盘上会否因为这一细枝末节多增加设恩么筹码。


可话又说回来,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每人都有不同的解法,我认为闷油瓶能为自己而活是重要的,但张卝海客就是觉得他们族长应该去复兴家族,这是三观的差异,也是经历的差异,虽然不影响我对张卝海客的态度是抄起杯子就砸,但我多少都能理解。


“吴先生的疑惑解决了吗?”褚嬴见我没再搭茬很担心地问了我一句,“从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总是思虑很多的样子,如果这是你的疑惑的话,我算是给你一些解答了吗?”


我内心非常感动,同时还有些许的担心,开始思考是不是我看起来太郁郁寡欢,不太亲和,结果褚嬴接下来的话差点把我气吐血。


“小光总跟我说忧思过多的人看起来头发不甚茂卝密。”要不是他语气如此诚恳,我一定会让王盟拿笤帚赶人,“您看起来确实像是…”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和他摆摆手,说差不多了,自己也已经没什么疑问了,等一会儿时光办完了事他们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倒不是因为说我秃这话很冒犯,只是我确实觉得他们少与胖子和我来往比较好,我们的世界八竿子打不着边,我不能让无辜的人为我而冒险。万一回来张千军万马那波人想起来他们祖上还有格泽曜日这茬事,这还不得把人家棋神抓卝走言行逼供?


“吴先生也有着付出一生也要去探寻的东西吧,否则不会像是这样,即便只抓卝住了一丝一毫的线索也要想方设法的刨根问底。”我毫不怀疑褚嬴是个敏锐的人,或者说,善下围棋的人都有着敏锐的一面,大大咧咧如时光也能观察到那残局的细微差异,更不要说褚嬴这种水平的“棋神”,我干的这点破事道上有名,被这么点出来我也丝毫不怵头,“就像是棋手追寻神之一手,愿意为终极的一步棋付出常人所难以理解的事情。”


终极两个字惊得我一哆嗦,我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口卝中的这两个和我认识的那个终极差距很大,不过我还是有了新的启发。神之一手被棋手视为围棋这一领域的“终极”,也许康巴洛人曾有一刻也认为,褚嬴所见证的神之一手,是他们守护的、也是他们想要破译的终极呢。


“你知道,我在寻找的路上发现了比神之一手更重要的东西…”褚嬴的目光温柔如水,他看着时光一本正经个夏池塘说着上户口的事,就好像我这个电灯泡不存在一样,我猜他可能是忽然忘了自己是个真卝实的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可以被别人观察的,“棋盘之上只论输赢,这胜负心与功名无关只为本心,但这世界还有着棋盘之下的那部分,那是红尘世间,那是人情冷暖。并不是说寻找至高的一手棋不重要,而是我发现和自己所想的人一同下棋的满足感,已经高于了我找到神之一手的兴卝奋。”


“我本以为我应该觉得满足,可当我找到了神之一手,我听到我的时间又一次开始流动之后,我只有满满的恐惧。要离开重要之物的恐惧。”


我何尝不能理解这种感受,如果褚嬴所寻得的终极真的是终极的话,我想老九门与裘德考估计是要从坟里蹦出来破口大骂,毕竟我们的世界可不欢迎什么真善美。褚嬴无非是在劝我珍惜当下,那些虚无缥缈的真卝相与答卝案或许早已不如身边所拥有的一切重要,但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对我来说根本行不通。


他们的生活只有围棋,可我的生活却像是四面打,而且还是那种面前摆着围棋,左手军旗右手国象,背后还和人打着麻将的那种。我分不清眼前的平静究竟是真卝实,还是被人刻意营造出的假象。我和我所珍视的人都在被裹挟着前进,如果我不能掌握主动权,那属于我宁静便一刻也不会到来。过去的谜团来势汹汹,我就算再没底也得从容迎战。不可进退维谷,不能徘徊原处,我的局未必与别人的局一样。


我是真心希望他们能珍惜藏海花千年来只出现过一次的神迹,我从未读懂过那种花,但也许这是天意,褚嬴就应该与他希望的人白头偕老。


时光和夏池塘约好了时间,等事情办好之后会直接把资料寄给他,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实在是痛恨给人当快递员。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跟这位时光九段最后一次见面,想着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我让王盟从仓库里拿出来了一件同心锁,当礼物送给他们俩。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我这儿也是白搭。”我把物件递给时光,相信他知道这个是个什么东西,“就当讨个彩头,祝你日后武运昌隆,也祝你们一直都好好的。”


我听时光走的时候说要把同心锁挂在兰因寺的藏经阁里,这小子也是真的大胆,人家好好的佛门净土都能让他当成月老祠。


这件事只是我生活中的小小插曲,最大的作用是充分的让我体会到这古时候康巴洛人或者张家人也挺爱管闲事,随着别的消息纷至沓来,我都快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事发生过。没过几天时光所在的围甲队伍得了这个赛季的冠军,我毫不意外的在颁奖典礼扫过的镜头里看到了褚嬴存在的踪影。我还觉得挺欣慰,看看人家,事业恋爱两不误,我这年龄能当他爸爸,结果干啥啥不行。


瞎子在我家晃悠几天后说自己有趟公差要出,我想知道他要去哪,结果这完蛋玩意儿朝上一指,我心说他要干嘛他这是要上天吗,后来反应过来他是想说他要北上。黑眼镜想去哪我是留不住人的,我也根本没想动这个心思,只是说请他吃饭就当是送行。宴席当天我大发慈悲也把小白叫来了,她在我这骗吃骗喝的时候我想起了褚嬴签字画押的那份合同,半开玩笑的问她拿这个能不能把小花垫付的那笔钱退回来。


只见白昊天一脸惊恐的表情,也不知道我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她有些颤卝抖的问我还记不记得这合同是她用了二十分钟瞎编出来的。我有点尴尬,只能说这是开玩笑然后内心给我们大花点蜡,这回他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帮我垫钱,还帮我卝干活。我心有戚戚然,觉得自己实在欠了太多的钱与人情,于是大半夜给他发了段字据,就当是在我两亿四的账头上多添一小笔。


也不知道西伯利亚的信号是不是真的特别差,这条微信他一直没有回我,直到大金牙撺掇我们去第二陵的那天我才知道,他可能确实凑不出时间来回我微信。


我总有一种预感,第二陵的这一趟,会是解卝开所有谜题的最后机会了。



乌鹭山事纪·全文完

这番外又叫《远在韩国的方绪终于不用给褚嬴上户口了》(。)

这个故事设定发生的时间是雷城后灯海前,最后也给了个…这个意思的结尾。很感谢大家能够读到这里,为我仓促的文章和白烂的文笔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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