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听叫征鸿

关河渺渺信难通。

棋魂光赢/赢光

【盗墓棋魂混同/光嬴】乌鹭山事纪·番外二

 下+番外一


是盗墓x剧版棋魂的混同 

涉及的CP只有光嬴一个

脑洞有点雷 OOC慎入啊! 脑洞比较仓促写的也比较仓促 或多或少会有bug…

番外里最初的时间线是在沙海后雷城前


番外二·偏寻不见


“不一起去吃饭吗?我师卝兄说已经订好了饭店。”上午的比赛按时结束,虽然并不属于同一支队伍,但俞亮本着友爱同行的情谊过来问时光要不要一起吃午餐。方绪在地方风味餐厅里定了位置,俞亮觉得两张嘴也是吃三张嘴也是吃,时光本身就不是多讲究的人,不如干脆一块叫上。围甲的季后赛安排在了北卝京,俞亮听他师卝兄说定的是一家烤鸭,他觉得时光应该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你先去吧,我今天下午有点事儿,等一会儿我吃个盒饭就先走了。”时光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微信,俞亮跟他讲话他也就意思意思地抬了个头。


俞亮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时光的眼睛还是扎在他那个小小的手卝机屏幕里,丝毫没有回神的意思。他的这位宿命对手从几天前就觉得时光好像不是那么对劲。这不怪他敏卝感,毕竟时光前科在前,况且这次情况怪异,俞亮甚至觉得他是不是走上什么违法犯罪的道路,过一会儿要去和人接头了。


“你的事…算了。”俞亮走之前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好像这些事情自己也没有必要多嘴,他们始终互相信任,他不觉得时光会做出什么有损棋手尊严的事情,比起这个他反而担心时光的身卝体状况,“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和我说,晚上旅馆见。”


时光点了点头和他告别,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俞亮脑子里都有些什么奇怪的构想。他又没在策划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会推掉一起去吃烤鸭也不过是因为他和别人定了面交商品而已,且他想买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那是他早在网上就订好的一块古董棋盘。从围甲比赛的现场折腾过去得一个多小时,他实在是抽不开身。


这些年时光一直在关注古玩市场,倒也不是说他突然多了什么风雅的爱好,他对这些内容并没什么研究,说的好听点他是在关注,多半时间他其实都在败家。淘换旧货的事情是兰因寺的懒和尚给他的灵感,有些事情他虽然想通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放得下。和尚说他缘分已尽,他心里却总是还想着也许还能有些别的机会,既然那本南梁棋谱上无名氏的对局是他唯一能找到和褚嬴相关的痕迹,那么也许通卝过努力,他能从更多南梁的文物和棋谱中找到和褚嬴挂的上勾的东西。


这样的想法只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一瞬,但时光还是抓卝住了这和天马行空的灵感。初入这个领域他也没有什么别的经验,只能是在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看看网友们说在什么店铺里能讨到好的货品。他对南梁的古物来者不拒,无论是茶碗瓷杯还是宝瓶,只要能证明来源是南梁,他都会想方设法下手,无论价卝格。他看不出古董的好坏,多数时候只能凭他的高中学历去判断,所以他也时常上当,等拿去找专卝家鉴定的时候才发现淘换来的东西多半都是造卝假。时间久了他也学会了自己骗自己,干脆不再找卝人鉴定,买着什么全按这是褚嬴曾经用过的东西计算,那叫一个魔怔。


时光在围棋圈的身价并不低,九段加上世界冠军,每年围甲的奖金能拿到手软,但再厚的家底禁不住他这么造,没开张的时候他也吃了上顿没下顿,身上所有存款加在一起买不了一张公交票。有训练的时候他常找俞亮或者洪河蹭饭,其吃饭时狼吞虎咽的姿态让两人总在怀疑他们的好友是饿死鬼投胎。看他时常为经济捉襟见肘,俞亮好奇的问过他你比赛那么多奖金都哪儿去了天天在这儿哭穷,我看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训练也没什么其他的娱乐活动。时光摇头直说不可说,这事俞亮管不到他,到头来还是看他月月拿奖,月月没钱。他还因此好奇的询问过他师卝兄,究竟能有什么事情那么吃钱。


“说不定时光炒股去了。”方绪心有凄然地关闭了他的电脑屏幕,千里江山一片绿,他愁云惨淡。


很长一段时间时光根本找不到任何能跟褚嬴直接挂钩的物件,这种行为的实际意义已经完全消解,只剩下一种精神象征留给时光,提醒他还要再继续找下去,提醒他所见的一切绝非幻觉,会有那人真卝实的存在于历卝史上。时光给予了这次看上的商品非常高的期望,这块棋盘以时光的眼来看器成色不错,且在沟通的时候买家对他讲出了一个他听来十分耳熟的名字。


灵机散人这个名字他只听褚嬴提过几次,但他说过的东西时光大体也都记得,和白子虬不同,灵机散人作为当卝世的高手在历卝史中并没有过多记载,他并没有留下足够多的器卝具和棋谱,甚至在棋界的研究中这个人有没有出现过都还是一个在持续争论的话题。他曾经还在网上看到过灵机散人就是白子虬的推论,时光记得自己当时笑了好久,说这俩人差点高手对决,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能十成十说出棋盘属于灵机散人,时光就觉得对方靠谱,总而言之,他觉得这件事情有戏。


交易进行的十分顺利,今时不比往日,科技在发展,以往大宗交易总要现金转账,现在一个支付宝一个微信直接解决问题。时光也没有讲价,几万块钱直接付卝款,买家一手卝交钱一手卝交货,这单生意也就结束了。时光把这榧木棋盘拿回了旅馆,于他而言,其实这棋盘的成色和他刚刚在比赛时使用的棋盘也没什么不一样,但他就是觉得看着顺眼,甚至晚上睡觉都把它枕在枕头下面。


他倒也不必非要去求证某些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去诉求,真卝相也会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脸上。他在被北卝京呆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白天吃喝比赛,晚上抱着棋盘说梦话,过得还算快活。到最后走的那天他接到了一个不算特别熟的网友给他打的微信电卝话,说有事情要和他谈。时光当然没忘这个人是谁,给他打电卝话的是他在潘家园认识的一个老板,姓王,外号就是胖子。


上次来北卝京的时候他本打算在古玩市场里收几份白子虬的棋谱,奈何卖他东西的人造卝假水平太差,他一打眼就看出来棋谱里的内容驴唇不对马嘴然后跟贩子吵了起来,这位王老板有如神兵天降一般帮他把钱讨了回来。时候他俩聊天是时光知道了对方在潘家园里有大铺子,算是古董行业里的大拿。以前时光还有心情鉴定文物的时候没少找他帮忙,后来他心态佛系了联卝系便没有那么密切,这次来北卝京时光也没打算特地去见他。


“时光你来北卝京怎么也不告诉胖爷我一声,我请你吃饭啊。”胖子的嗓门够大,即便没开免提在他身后的俞亮也能听得见,“这不聊天还是生疏啊。”


“哪儿能让您破费啊,我这次比赛安排的时间比较紧。”时光打着哈哈解释道,他其实真的就是忘了。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你这两天是不是从冯木子手里买了个棋盘?”胖子讲话像是在外面,周围的噪音过大,时光听得懵懵懂懂,“就,一个姓冯的,在网上摆了个榧木棋盘,是不是你给买了?”


“是啊,怎么了?”时光回想,前两天卖他货的那个人确实姓冯,反应过来之后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哎不对胖子你这个消息是不是有点太灵通了,我找卝人买个棋盘你都能知道?”


“那可不,潘家园里走货的我多少都有点交情。你买棋盘这事儿怎么不来问我啊?”胖子的声音里有点小得意,随后声音又开始严肃,“冯木子是个什么王卝八羔子,你也敢找他。”


胖子在电卝话里说冯木子是最近才把店开到潘家园的,他们老冯家是世代的木工,打大清朝还没灭卝亡的时候就是十里八方有名的木匠,不止擅长做物件,还擅长给木制的物件做旧。冯木子他爹冯老木以前在长江以南的地区活跃,专门倒卖假的紫檀手串和红木家具,后来让长沙那边的地头蛇给逮了,暴打一顿废了做工的手。这冯木子接了冯老木的班,不敢在南边接着混,干脆带着手艺跑到了皇城根脚下,他比他老爹鸡贼,搞的是阴阳店铺,借助互卝联卝网看人下菜碟,要是行当里的就卖手艺,碰见青头游客就明目张胆卖假货,行走在违法犯罪的边缘。


“他这两天闯了大祸,骗人踢着了钢板想找我帮忙,我刚好看见了他的账本,觉得有个姓时的交易人特别眼熟。”胖子继续解释道,“后来我想起来是你,就赶紧来找你了。”


“我在潘家园这边组了个局,让他该赔钱赔钱,该赔罪赔罪。”那边还有嘈杂的声音,从电卝话里传来的不只有胖子的声音,“我直接把地址发你。”


时光推拒了几次未果,只能跟胖子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可能要带着几个朋友一起去。胖子人倒也豪爽,说就算来一屋子人他都能招待的了,让时光不要客气,反正是冯木子掏钱。时光挂了电卝话以后心情其实不太好,他觉得自己本来是应该生气的,可那棋盘还在自己的背包里,他抬手就能摸卝到有些硌人的边框,泛起的怒气很快就变成了无法言语的酸涩,他回头对着不知道是空气还是俞亮说了一句:“假的,又是假的。”


俞亮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人发的什么疯,他拉着行李箱,问时光愣什么神,该出发了。原本时光应该和方圆建投的队友一块回去,但是围甲后他还和俞亮受邀去打了一场品牌方的表演赛,俞亮为了图方便干脆就让他师卝兄一块把时光的票给定了,大家一块回去。他们三个的机票是在晚饭那个点,方绪在机场里找了个咖啡馆打算在那里打发时间到登机,结果胖子这一手直接让他们省去了这个步骤,方绪直接打车朝他订的餐馆儿去了。


大抵也是为了照顾时光他们还要赶飞机,胖子把位置定在了同机场顺路的地方。胖子订好的地方看着还挺高端大气上档次,时光在被迎宾小卝姐领进包厢的时候还感叹了句这排场都赶上绪哥了。方绪倒是在一边摆手,说这种地方自己也来的少,只有他们搞传统行业的才喜欢这种风格的会所,他们搞互卝联卝网的更喜欢去度假村打高尔夫钓卝鱼。


“看不出来啊绪哥,你对吃喝玩乐那么精通。”时光挠挠头,而俞亮露卝出了一种惨不忍睹的表情,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师卝兄在此方面究竟有多精通。


在时光的印象里胖子也不是什么财大气粗的形象,所以他见到那么大阵仗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他刚推门进包间,前两天卖他棋盘的人和看着像他手下的人齐刷刷地跪在地毯上,一幅要给他赔罪的样子。时光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嘴里念叨着和必行此大礼,瞠目结舌地看向王胖子的方向,言下之意是这是个什么章程。


“没看见把人家吓着了?该说什么赶紧说啊。”胖子的声音非常洪亮,几乎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领他们进来的迎宾小卝姐见怪不怪地离开了包房,好像这样江湖的寻仇戏码见怪不怪了一样。跪着的冯木子带着他的两个手下整整齐齐的给时光可乐两个响头,时光赶紧把人给扶起来,道歉这事儿倒也不用非得这么大费周章,只要钱能退回来,一切都好说。


高档餐厅的手艺肯定是跟得上,这顿饭菜色精致色香味俱全,但显然没人真正的享受到了这些美食。俞亮和方绪被刚进门那一出整的还在震卝惊状态里还没回过神,时光毫不怀疑他们俩可能认为自己是不是真的跟黑卝道扯上了什么关系。席间冯木子一直赔笑,胖子同他说什么他都只能应声,然后偷偷瞄着时光的方向,看他有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万一一个没哄好,他肯能就在在这一行里查无此人了。


这其实让时光很不自在,毕竟有个人一直在观察你,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让人觉得如芒在背。胖子说自打上回之后他就托朋友支会过北卝京古董圈子里的几个地头蛇,让他们有假货千万别找你出手,结果这冯瘪三刚来,不懂规矩,还是骗到了你头上。时光一听乐了,说胖爷你还有这能力,没想到你还是个大老板啊。


“嗐,这不是都仰仗着朋友嘛。”胖子摇摇头,冯木子贼眉鼠眼地给他满上了酒,“兄弟一场肯定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帮人老贼了,回来记住了你好骗就能把你家底全都给骗没,你也多注意点。”


时光没有接冯木子的酒和烟,倒是胖子在旁边张罗着让他给时光退款转账。他们这趟时间本就不充裕,胖子也明白,酒足饭饱之后时光的手卝机很快就响起了支付宝到账几万块的声音,方绪是他们之间最懂得看别人眼色的人,胖子暗示还有话想跟时光单独谈,他就带着俞亮先到门口等人。等到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后,他让冯木子递给了时光一个匣子,说刚刚那个只是退款,这个是用来赔罪。


“冯瘪三,你可不要拿血檀来驴人。”胖子打开了匣子,里面装着两串手串,“小叶紫檀的手串,用料不多,价卝格也不贵,也就几千块钱,就当个玩具带着玩。”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时光赶紧拒绝三连,他是不懂这玩意的价值,但看冯木子肉疼的表情,他也能猜到这东西可能并不像是胖子说的那么云淡风轻,“能退钱就行,赔礼就算了,算了…”


“给你你就拿着,别想那么多。”胖子把漆木匣子扣在手里,让留下钱和礼的冯木子赶紧滚蛋,好不容易能从这地方出去,冯木子撒丫子就跑,好像压着他的五指山瞬间消失了,“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东西来不容易。”


“买一送一,你这还挺值啊。”时光拗不过,还是把匣子塞卝进了背包里,胖子大手拍得时光一个趔趄。


“你跟你想找的人,一人一个。”这话一出让时光觉得惊奇,他抬头看了看胖子,有点费解他是从哪来的结论,“想问我怎么知道?我胖爷看人怎么可能不准。我有个兄弟,以前有段时间跟你这个状态差不多,只不过他病的比你严重点儿。”


“他也在找什么东西吗?…找卝人吗?”时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这算不算是在非常直接的骂他有病?


“一半一半吧,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也像是在找一个人。”胖子点头,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再多说什么的意思,“他的情况复杂一点,不过最后他也算是求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想着连他想找到东西都能找到,你的肯定也没什么问题…就当是给你讨个彩头,祝你得偿所愿吧。”胖子做了个拜佛的动作,嘴里大抵也念叨了一句阿弥陀福,“有病得治,别回来搞得跟天真一样疯,愿世界上这样的疯卝子少一点,阿门。”


时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他觉得胖子可能就是少林寺驻武当山的喇卝嘛王神父,不知道嘴里能蹦出来什么。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闲心去问他更多的事情,别人的故事他并没有那么好奇。胖子好人做到底帮他们叫好了去机场的车目送着他们启程,等出了饭店时光才算是送了一口气,他靠在出租车的座椅上,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光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他拖拉着行李箱一进门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床卝上。时至今日他还住在他和洪河合租的屋子里,如今洪河已经不在居住在这里,他把另外一个屋子空了出来,自己交了两份房租。他往床卝上倒的时候不慎撞上了那个被盖棺定论为仿造的棋盘,锋利的边缘硌得他生疼,于是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把那个棋盘从包里掏了出来,放在床边。


他还是觉得心烦意乱,时光对这棋盘抱有多大的期待,他现在就有多大的烦躁。想要压卝制内心的不爽,时光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听啤酒,觉得周围太安静,他又打开了电视想要在这空旷的房间里面制卝造出一点噪音来。就好像带着一种报复的心情一样,时光把打开的啤酒放在了棋盘上,凝结在易拉罐壁上的水珠慢慢滴落,在木色的表面留下了一圈水渍。


“你说你怎么走的能那么彻底呢。”时光抱着膝盖看着棋盘,“真就除了我脑子里的围棋,什么都没给我剩下。”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正在喝第三听啤酒的时光忽然愤怒的起身,那假棋盘在他的眼中越来越碍眼,就好像这棋盘才是万卝恶之源,是这棋盘藏起了他所想要寻找的东西。


“我想找你呀,褚嬴。”少年人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我就只是想再找找你,怎么就能这么难呢?”


“他们都要骗我,都在骗我!”巨响在房间里回荡,时光狠狠地将棋盘掀翻,随意拿木板拼凑的棋盘瞬间就碎成了两半,“连围棋都要骗我,我应该怎么办啊...”


带着哭闹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完全停止。时光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到满地的棋盘碎片和酒罐,他捂着因为宿醉而十分疼痛的头,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什么病。


他刚想把所有的垃卝圾全都清理出去,结果又想起了褚嬴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围棋本是有尊严和意志的运卝动,这样侮辱棋盘是不配做棋手的,他心说褚嬴啊褚嬴,你说我想找到你的痕迹总是无处可寻,可每每碰到跟围棋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就全都是你。时光认命地捡起所有的棋盘碎片,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用胶水把它们完全拼好。


“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床头柜摆着一个...”褚嬴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如此没有品味的棋盘?”

时光无奈,他只能略显沉痛的点点头,活像是藏了零分考卝卷却被父母发现的小孩儿一样。


彼时时光才把褚嬴从那乌鹭山上带回到家,这些年,他房间的装饰几乎没有变过,他们一起置办的棋桌还在原来的地方,褚嬴颇为怀念地坐在他原来常坐的位置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一直盯住他的时光。


“我脸上有什么吗?你一直盯着我。”褚嬴眨眨眼睛。

“我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你了。”时光叹气,他伸出手去,渴望抓卝住那个人的手,曾经有多少次,他的手掌都从一片空虚之中滑落,“这种时候我们还要聊那个…假棋盘吗?”


“因为我也想知道小光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呀?”褚嬴看起来听话的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乖卝巧的样子,时光拿他没辙,便也由着他新添的那些物件。


“我听吴老板说了,关于你喝的那个药。”褚嬴正盯着自己存放那些淘来的南梁古董的柜子不放,时光还一直想着刚刚发生的种种,在褚嬴重新出现的喜悦消退之后,他其实一直有些问题没有想明白。在那个山洞里,他看到那位吴老板带来的人,好像全部都了然于心的样子,于是他私下里又问了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胖子只是大概的给他讲了褚嬴喝下了一种可以延续他性命的药物,但是这个药物有很强的副作用,就目前的情况来讲,褚嬴并没有受到副作用的打扰。而当时光想要更深入询问的时候,胖子却说,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


时光认为自己和褚嬴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也不应该有什么秘密,于是他选择实话实说。


“他说其实有很大概率你是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醒过来的。”时光深呼吸一口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褚嬴回答道,他的语气很轻,就好像在说的是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一样,但时光知道,这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其实赌的是褚嬴自己的生命,“我也不知道喝下那个人给我的药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能不能活下去,我能不能醒过来,我能不能见到你,我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傻啊褚嬴?”时光对此觉得不可理喻,“我就知道会跳崖的人,脑子里一定是疯的…”


“但是不喝的话,我能留给小光,就只有一副枯骨了呀。”面前的年轻人气得跳脚,褚嬴却没有丝毫地怪卝罪,他牵着时光手继续给他解释,“我就想,原来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小光最后再见我一面。”


“是真正的褚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褚嬴,这么想想好像就已经足够了。”

“你还小,还不能明白,对于我来说,比起你与我在一起,更加美好的是我知道你的存在。”


回答给褚嬴的是来自少年人的拥卝抱,以及在他怀里的轻语。

“我不管,我只要你在这里。”


是在一段时间以后,时光才知道他与褚嬴之间的联卝系其实发生在更早的时候。他放置所有南梁古董的柜子里有一柄非常不起眼的勺子,褚嬴在清理这一柜子古董的时候从一个白瓷碗把它里翻出来。起初他没在意,可他越看越觉得这勺子看起来十分熟悉。


“小光,这勺子是你从哪儿找到的。”最后的最后,褚嬴还是想起了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勺子,他觉得有趣,便去问时光勺子的由来。


“好像是买那个瓷碗的时候送的,时间太早了我也不记得了,我就记得那个瓷碗好像是假的。”时光随口回答,“那个勺子怎么了吗?”


“当年我府上有一位园丁姓薛,他家有一位兄长学的手艺就是烧瓷。”褚嬴指了指勺子底下的刻痕,“这是他兄长送给他的成年礼物,勺子底下刻了一个薛字,那是他的姓氏。”


时光愣了很久,就着这柄真的从褚嬴身边来的勺子,他忽然想起了这些年间的很多事情。他曾经无数次的咒骂过这个世界,是否要斩断一切的联卝系才算够本儿,是否一定要对他这么残卝忍。不过其实上天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残卝忍,毕竟它早在时光没有卝意识到的时候就为他续上了断弦。求得欲求不得也许只在人的一念之间,褚嬴最终来到在他的身边并告诉他,命运并非是唯一能够左右我们的事情,正因为我们都在努力地向对方靠近,我们最终才能再一次站在这里,再次沐浴着同一片月光。


那些他自以为的偏寻不见,也许正是他不断再为自己累加相遇的缘分。时光摸卝着褚嬴胳膊上那条他套卝上去的小叶紫檀手串,心里止不住地骂街,他说去他娘的命运,他就是那个打破命运的天选之人。



这篇可能比较像是交代背景吧,大概(?

他们都很努力的寻找对方,最后才得到了一个机会。

还有最后一个番外就完全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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