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听叫征鸿

关河渺渺信难通。

棋魂光赢/赢光

【盗墓x棋魂Crossover/光嬴】乌鹭山事纪 上

和朋友 @Yin/Z 聊天整出来的脑洞 她答应我给我整个配图哈哈哈

是盗墓x剧版棋魂的混同 

视角是吴邪的第一人称 盗墓那边没有CP 接的大概是雷城后

涉及的CP只有光嬴一个

脑洞有点雷 OOC慎入啊!

其实吧概括的说就是个把褚嬴刨出土的故事…



从雷城出来之后我的肺见好,但离着康复肯定是还差着八丈远。

按医生的话说这算是落了病根,我的肺看起来像是恢复了,但相比于正常人,却也还是算不上好。为了根治肺病,他们几个还是想方设法的找些方子来给我尝试。三叔的事情没个着落,我还得再接着想办法,除了每天跟那老狐狸斗智斗勇已经让我觉得心力交瘁,治病这事时间长了我也觉得没必要,总托词说倒也不必为了这件事情那么上心,人各有命生死在天,我也不年轻了,再过个十来年也到了日子。


有的话我不太好意思讲,毕竟这话有臭不卝要卝脸之嫌,但实际上我也觉得,他娘的现代科技都治不好的病靠这点偏方怎么治得好,回来病急乱投医,你们整来的这点祖传秘方回来打开一看全是挠挠。


但今时不比往日,我在我家说话是最没有的分量的,这场规模浩大的的吴邪之肺拯救运卝动迅速波及了我们上下老小,上至闷油瓶黑瞎子这些老人家,下到白昊天苏万这些小辈,都纷纷为之效力,就连黎簇这种日常里“我他娘再看吴邪一眼我就去死”的王卝八蛋都给我淘换来了药方,令人为之动容。


今天我接到这电卝话就刚好是白昊天给我打来的,她平常虽然有事没事给我发点微信,但真说大动干戈的给我打电卝话却也少见,我总怕她在十一仓里出了什么幺蛾子倒也没有像拉黑苏万一样拒接她,直接按了接听。


“小三爷!我找到了!” 要说水性好的人也是肺活量真的好,小白着一嗓子差点把我耳朵震聋了,“这两天死当区里出了点儿新东西,我们盘出来一盒棋子,据说是南梁的。”


南梁的棋子,这事儿倒也说得通,南北朝那个时代文化发展蓬勃,世说新语里有名有姓的名将谢安也差不多那个时候,这货要是真打南梁来,别说我们跑古董的,他们围棋圈子里都要真臂高呼才是,说不定今年新初段赛的幽玄棋室里面都要把棋子换了去才行。前两年二叔还受邀去看过几场围棋赛,作为正经古玩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甚至给围甲做了投资,不过据说他是在卖旧时好友的面子,这事我没多关心,而且这也不是我能关心的。


我穷,没钱,得靠别人投资。


不过下棋这个事儿跟我贴不上边,毕竟我是经我二叔认证的臭棋篓子,手里拿了多名贵的棋子都算是暴殄天物。所以小白跟我说他发现了棋子的事情让我觉得有点诧异,我也没有这个爱好,而且十一仓里找出来了什么东西就算想要上交也得找我二叔报备,给我打电卝话就显得有些别有用心。


“这套棋子跟棋盘只是个引子。”小白接着说,她话语间难掩兴卝奋,“小三爷,你不知道,这棋子虽然是死当,但我们还能查到留下的档卝案,我顺着档卝案找到了当时收货的仓管。”


“他虽然早就辞职不干了,但他说他还记得当时他在收棋子的时候曾经知道着这棋子过往的人说,这个棋子里藏了一个秘密。”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胖子讲故事卝故弄玄虚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讲起话来也开始不说重点,我咳了两声让她有屁快放,别总学得那么不着调,“他说这套棋子里面藏着一个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秘密。”


好家伙,长生不老,又是这一套。

活得长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我身边就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无论是闷油瓶还是我那个便宜师父,他们俩没有一个人因为长生而觉得幸福。这样的认知让我对长生这件事情是充满了恐惧的,偏偏长生不老是很多古代人毕生的追求,我几乎数不清我在地卝下遇到的危险有多少都源自于墓里葬着的尸体对于死而复生的欲念。


虽然我内心充满抗拒,但耐不住白昊天在我耳边不停地“小三爷”“小三爷”“小三爷”,她聒噪起来就好像是外面卖的那种可以复读的鸭子玩偶,我听得脑壳疼,只能说晚上请她来跟我们一块吃火锅,让她顺便把棋盘也带来,大家一起掌眼。


这顿火锅是胖子张罗的,当然了,花的是我的钱。黑眼镜最近来我这儿躲债,诚然讲我不是那么乐意,毕竟我们两个身上欠的债加在一起可能能买下来半个杭州,但胖子还是觉得有朋自远方来,多少得吃点好的。闷油瓶没有支付宝,而我跟胖子的支付宝通用,他知道我的登录密码和支付密码,前些天他从大花那儿打听到吴山居附近开了家进口超市,里面有鲜活的龙虾鲍鱼卖,我看胖子拎回来的大包小包里有几个深色的袋子,联想到那让我差点背过气去的账单,我就知道胖子一定整了不少带壳的回来过瘾。


这顿饭我虽肉疼,但胖子挑来的两只龙虾确实鲜甜,我也吃的满足。小白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一样风卷残云扫走了所有的基围虾,十一仓的食堂菜我也吃过,虽然味道一般,但也没到不能下咽的地步,此时此刻我严重怀疑白昊天同志故意饿了一顿,专门来坑卝害组卝织。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五个人围坐在餐桌周围,看小白从她拎来的箱子里面掏出了那套很有来头的棋盘棋子。


小白戴着手套,把通体纯白的棋盘从木箱子里面取了出来,除了棋盘的本体之外,箱子里还放了用塑料袋装着的零星几颗棋子。我问小白这棋子怎么也没个棋篓,只能用你们十一仓的塑料袋封着,她摇摇头跟我说这个棋盘拿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拆封的时候里面原来的塑料袋已经老化了,他们十一仓的人更换了新的袋子。


玉做的围棋棋盘其实并不常见,这么多年我也就只零星见过一些玉制的象棋棋盘。拍卖场上拍卖的围棋藏品大多棋子价值不菲,用和田玉或是玛瑙制成,一颗的价卝格就能拍出上万。这并不是说棋盘不重要,俗话说好马配好鞍,要搭配这些上好的棋子,怎么也要用红木或者榧木镶银丝的棋盘才算不浪费,但这价卝格和棋子比起来,只能说是冰山一角而已。


前几年小花的拍卖行里收过一套旧云子的围棋,整套拍下来有两百多万,新月饭店里也曾经拍过一件全和田玉的棋子,配着红木棋盘,最后的成交价几乎到了一千多万。这套围棋家伙的棋子做工精良,不仅和田玉通体透彻,其外形打磨得也十分光滑,能做出这样规整的圆形想必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想来这套棋具的原主怎么也是个富可敌国的主儿。没再纠结棋子,我打眼看了看那副棋盘,由衷地感叹大地主可真是不做人。


这棋盘是一整块羊脂玉雕刻打磨而成,从里面的饭渗纹路来看,这块绝对是从昆仑山下的玉河里发掘出来的籽料,其细密温润的油脂光泽是上上乘。除却原料考究之外,棋盘的装饰也相当精致,棋盘上的纹路和星位镶嵌着金丝,下围刻着山水竹林的花纹,没想到这种暴发户的选材之下还能带着这般精巧和雅致。


“棋盘里面是空的。”闷油瓶先我一步拿起棋盘摆卝弄,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后迅速下了结论,想来古时候乐意往棋盘里藏东西的人还挺多,这也不能算是多离谱的机卝关,我看见小哥探出了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在棋盘上上下摩挲,试图寻找出破卝解机卝关的诀窍。想碰棋盘未果,我只能盯着那些个棋子开始思考,线索是共同出现的,棋盘与棋子自然不能够独卝立分析。


按照逻辑思考,这些棋子从入仓时就没有容器,我估计可能是当时棋子都是摆在棋盘上的,只是当时的仓管或是那个要存货的人没有留意,把棋子和棋盘分开放了。要是把这东西当做一个谜题需要解锁,我们已经知道了棋盘就是谜面,而这些棋子,应该就是可以用来书写答卝案的“笔”。


“如果用你的方法解卝开,估计里面的东西早就成渣滓了。”黑眼镜坐在看着棋子叹气,这两盒和田玉做的棋子数量不多,估计下一场几十手的围棋都有难度,“想要把里面的方子取出来,你还得按照原来的办法把棋盘原原本本打开,是吧,小三爷?”


我心思没在听他说话上,反而盯着小哥手里的棋盘看,他看我想的入神便就把棋盘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猜测大抵这棋盘上有什么可以测算重量的机卝关,棋子数量堆叠正确,机卝关就能打开,但这个具体的数量却很难去计算。


我拿手顺着棋盘上的轮廓去寻找,闷油瓶伸手拦我,我摇了摇头表示这应该没什么别的算计。这棋盘上的纹路多少有些磨损,肯定上面摆过不少棋局,我让胖子递给我个手电,打着光仔细钻研这些的磨损,倒是真看出了有棋局存在的痕迹。


“小哥,你会下棋吗?”棋子的痕迹倒是在这儿,但我对于围棋的最高理解也就是先黑后白下在交叉点上,真让我用一点点痕迹复原出棋盘的样子,那我是必不可能做到的。小哥贵为百岁老人,他对什么都有研究,想来下个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出乎我意料的是闷油瓶多了点迟疑,倒是没有先动手,他说这个机卝关应该有很多人都尝试打开,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所以机卝关内部的情况并不乐观,如果他不能一次性地拼凑出这个棋局,那么里面藏着的东西可能就会随着防盗机卝关的破卝坏化为乌有。


“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言下之意是他觉得里面的东西太重要了,他没有完全复原的把握。我心说这没必要真没必要,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记载着长生的偏方多了去了,除了我眼前这两个,我还真没见过那个人真靠着古时候的灵丹妙药达到不死的目的。那些偏方多少承载着古代劳动人卝民对于生命的殷切希望,想象大过实际,与其让大家白忙活一趟,还不如就当这事情没存在过,赶紧把这棋盘给了小花抵债。


我想着还是让小哥赌赌运气,没想到胖子这个时候在旁边插了嘴。

“合着开这个玩意儿得找个会下棋的呗,这胖爷我熟啊。”胖子给我展示了他有几千个好友的微信,“我有个网友,正经下棋的,咱们国卝家队的,九段呢。”


我还记得以前红顶水仙那档子事情,对胖子的网友将信将疑,但话说到这个份上,加之胖子约人见面的话都已经说出了口,我也就由着他让他折腾。这批东西来路正经,且说白了就只是让人来下盘棋,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胖子说这事儿他去准备,让我不要担心,结果这次没过半天我就见到那个胖子口卝中的围棋九段。这人叫时光,说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杭州比赛,正好可以抽空来一趟。据胖子说他是在潘家园认识的这小伙子,从他口卝中的描述来判断时光大概跟白昊天黎簇他们一个年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悲从中来,他卝妈卝的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能当围棋九段为国争光,怎么我们这儿的几个小兔崽子一个个都没个正型。


胖子讲他前两年看到这小子在潘家园的地摊上和人吵架,说是淘换了几本白子虬的棋谱结果没翻几页就看出来是假的,跟那摊主吵得天花乱坠。胖子可是潘家园的地头蛇,摆摊儿的那几个几斤几两他都有数,跟小伙子吵架的那个在这呆了几年,专靠骗游客挣小钱,真让人看出来也不奇怪。他看不过去就仗义执言了几句,小伙子对他感激不尽,知道了胖子专门干古董之后一定要请他吃饭,让他帮忙在市场寻找有没有跟南梁和白子虬有关系的围棋古董,说是要能找到了必有重谢。正是这份关系让他们俩一直保留联卝系至今,胖子这次把人约出来也是用了南梁棋盘的由头。


虽然胖子是说人挺精神一小伙子应该跟这些事情没什么关系,但是南梁这个词在我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可疑。我一直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完全的巧合,特别是恰如其分出现在适当地方的存在,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有着阴卝谋的味道。加上我对这种带点天才的人都脑子里犯怵,姓汪姓张都让我精神过敏,我虽然不了解围棋,但对这他们围棋选手的名单打眼扫过去,我还是能看到些让我觉得眼熟的名字,不过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我总得先看看才行。


“听说你手里有一个南梁的棋盘?”礼貌的寒暄过后,我还没来得及谈正事,时光就先开了口。这搞得就好像是他来找我办事一样着急,我更是觉得奇妙,“真的是南梁的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胖子在他身边打了两句岔,说时光你这怎么比娶媳妇还猴急,难道那棋盘里还能蹦出来个人说非你不嫁。我对胖子口卝中的话是嗤之以鼻,但时光听见这话却好像愣了愣,我心说不会真碰上神卝经病了,这下围棋的人还真觉得围棋里面也有颜如玉。古话说得好,万卝事卝万卝物都有入迷一说,程度深了就都成了痴,想不到大小伙子小小年纪,就有了成为棋痴的潜质。


“…不好意思啊吴先生,我有个朋友,很喜欢南梁的东西,这么多年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什么结果,所以听见这个棋盘是南梁的就有点激动。”时光大概自己也觉得很失态,他憨憨地笑着解释了两句,他找古玩的事迹胖子给我科普过,说傻孩子特别实诚,没有挑货的眼力见儿,只要这东西和南梁或者围棋有关系就会出手,也亏他年年打比赛有大把的奖金,要不他现在可能过得和我一般的贫穷落魄,“我知道这种古董价卝格不菲,但我想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我想胖子应该也跟你说过了,时先生。”我看着时光的语气确实诚恳,想着人小孩儿找东西也确实不容易。想当年为了我们为了鬼玺能逃账两个亿,我估计时光应该是没有这种亡命之徒的思想,否则中卝国棋院可能能把脸丢到天上去,“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可我能干的也就是下棋了,我看吴老板这个阵仗…你不会是想让我打假赛吧?”时光眼睛转得滴流圆,看来能跟胖子聊到一起的人也绝非池中物,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今天出来吃饭只带了胖子和坎肩,黑眼镜是为了蹭饭白饶的,我怕他吓着小朋友特地给他安排在了包间外面,名曰警戒实际上是拿吃的堵他的嘴,我自认为我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流氓头卝子,应该也不至于把孩子吓傻,“那打假赛可不行啊,吴老板我跟你说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会被禁赛的,好几个月不能下棋我得喝西北风啊。”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二叔去给围甲棋院的年终表彰颁过奖,外面有一桌坐得全是我二叔的伙计,估计是来看着我的。那年时光就是上台领奖的幸卝运儿,他见过我二叔的伙计,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应该是认出来了。下棋下到他这个程度应该算力和记忆力都很好,也许时光自己没有卝意识到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但这份记忆力仍旧令我咋舌。


说句玩笑话,要是他以后退役了,我倒是能想办法给他找个合适的工作。


“我让你打假赛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哑然失笑,“我找你帮忙是为了复原一盘棋。”


时光看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估计胖子也没和他仔细解释怎么一回事,我铁定是不能全都和盘托出,于是只是捡着重点跟他解释:“我跟胖子都是淘换古董的商人,我开的古董店里收了一个南梁棋盘,根据专卝家鉴定这应该是一个藏有机卝关的棋盘,内部藏着一些东西。”


“想要打开这个机卝关需要根据棋盘上的痕迹复原一局棋,我们都不是专卝业的棋手,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把手卝机里面棋盘的照片找出来放到了时光的面前,在整理出所有痕迹之后我在自己手绘的棋盘上把所有可能落过子的位置做了记录,我把我的记录也一并放在了他的面前,“我希望你能够复原出这局棋,而且机会只有一次,事成之后你有什么想要的酬劳都可以告诉我,我尽量满足。”


“那要是真的打开了,能把这个棋盘送给我吗。”能说出这种话,时光也是个敞亮人。我向来比较喜欢接卝触这种实际的人,他如果真的说免卝费帮忙,我反而觉得他在藏着掖着。各取所需是一种相对稳定的交易方式,况且我现在看人的眼光是很准的,我笃定他绝不会将这棋盘转卖。


“要是你愿意帮这个忙,就算没解卝开,棋盘照样送你。”我本来就并没有对棋盘里的东西有那么大执念,这东西就像是在开盲盒,万一真从里面开出来个挠挠,那我也觉得丢人。我伸出手和时光握手,他看向我的表情很感激,好像是我拯救了他祖卝宗十八代一样,让我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我是来找他帮我忙的啊。


胖子把时光的微信推给了我,我把照片和我画的示意图发了过去,跟他说要是有什么发现就直接联卝系我,我会派人把他接到我铺子里。时光盯着棋盘盯了一会冲我摆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这局棋他已经复原出得七七八八,要是要去现场解密,他完吃饭可以直接跟我回铺子。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在心里给他挑了个大拇哥,这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时光上车的时候黑眼镜已经在驾驶位上等我了,他满脸诧异的问我你们这单位还敢让瞎子开车,我心累的很,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只能把瞎子从驾驶席上拽下来,让他别作践我高贵的配车给我滚到后座上。


“小三爷你行啊,拐完上一个又拐下一个。”黑瞎子指了指时光,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笑得诡异的我只能叹气,希望人家不要真觉得我是个人贩子。


我带时光回铺子的时候闷油瓶正坐在我的躺椅上晒太阳,我时常觉得晒太阳的张起灵很像是一只猫,坐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等晒够了就默默地把椅子收好回屋呆着,一点点动静都没有。我这个人是不招猫的,就算我身上带着猫薄荷,它们也能克服猫的本能离我远远的。胖子说可能是我身上狗味儿太重,猫见猫嫌,我虽然给了他肚子半脚,但我觉得他这话说的不是毫无道理。


我跟闷油瓶点了点头,他把那棋盘和棋子全都取了出来摆在院子里,我知道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先铺了个假棋盘让时光摆一次,让他练练手。棋子的数量和可能落子的位置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想要打开这个机卝关,时光必须要用上所有棋子。


“点三三接大飞守角,这我熟啊。”时光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他手里一点没含糊,三下五除二的就用黑白棋子摆满了我画出来的点位。只是问题随之而来,他已经用棋子摆满了所有我画出的点位,但他的手边还剩余一颗黑子。


“吴老板,这不好办啊。”时光转头和我说话,“你这图上可少一个标记。”


描点的时候我检卝查了很多遍,我敢肯定绝不是我少描了个点,思来想去我觉得这应该是棋盘上摆着的是一个残局,正常情况下接卝触到这个机卝关的人只需要再补填上最后一子就能解卝开这个谜题,正因为最后一步棋没有人下过,所以棋盘上没有落下痕迹。


“你觉得应该下哪儿?”下棋不是我的专卝业,我只能咨询专卝家。

“正常情况下,这一步有四种主流的下法。”时光跟我解释道,他给我在棋盘上点了四个位置,“这是内扳和外扳,长和退,目前白子征子不利,四个位置各有解法,围棋虽有定式,发展却千变万化,眼下的棋局是这个情况,但也没法保证绝对的优势。”


我看他话没说完,估计是他还有其他的话想说。可能是周围闷油瓶和黑眼镜的目光都不算是特别的温和,他也有点觉得瘆得慌,我拍拍他的肩让他放松,虽然我们这儿几尊大佛看起来都不那么接地气,但至少、无论如何、大概他们是不会吃卝人的,大概。


“既然这是南梁来的棋盘…”时光仍然欲言又止,“我有个朋友,他…很擅长的围棋,比我下的还好,是我下一辈子也赶不上的那种好,他总爱用其中的一种,我想我可以试试…”


我跟他说照着他爱的想法来就好,于是时光在棋盘上给我圈出来他刚点的一个位置,是他嘴里说的内扳。这物件怎么说也是个机卝关,万一真出了故障喷卝出来点硫卝酸再给人孩子毁容,我铁定是不能让时光自己往棋盘上放棋子,我走过去想照着他的棋谱把棋子复原在棋盘上。


结果闷油瓶还是拽了我一下,自己去摆棋子了。我有点觉得这是一种过渡保护,但闷油瓶那人就这样,你跟他说这种话他是不会听的,万一我那句话没说对他又一走了之,我可能会气得把他们张家的祖坟倒过来扬了,这样对我和张卝海客都不好,所以我得克制。


赌四分之一的概率其实没有那么难,但我这个人运气向来不怎么样,不过这一次也许是因为时光的运气真的特别好,所以那羊脂玉棋盘的侧面弹开了一个小小暗匣,这个机卝关被解卝开了。胖子看着挺高兴,手里重重地拍了下时光的肩膀,说了句你小子行啊。闷油瓶把纸条递给了我,我打开看了看,觉得这事情真的是离谱他卝妈给离谱开门,他卝妈卝的离谱到家了。


那张纸条记了个棋谱,周围还附了一句诗。这本来挺符合原主的性格,但吊诡就吊诡在这句诗上:乌鹭悠闲飞河洛,木狐藏野烂柯溪。这首诗本身是就是在写围棋没错,想来现代棋手多数也都认识这首诗,可这首诗出自宋徽宗笔下,算下来可能得比南梁晚了五六百年。


一个南梁的棋手,为什么会知道宋代的诗词?这完全不合逻辑。


时光凑过来看我手里的字条,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卝干脆把纸条塞在他手里。棋谱这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要是时光能再看出点名堂来,我甚至能给他超级加倍,不仅棋盘送他,我还能再给他单整出一笔钱资助他多买点南梁的古董。


“吴老板。”时光看到纸条后状态就不太对,这感觉就像是他忽然收到了一张病危通知单,上面写着你脑子有病,你无可救药了一样。我尚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卝出这种带着绝望又好像从中看到了某种曙光的表情,但他说出话让我立刻警惕了起来,“这个应该是一张地图吧?”


“我知道这个地图上画的地方在哪。”时光说,他的语气诚恳,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你不要管我为什么知道,这有点复杂,但是我就是知道。”

“我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我想你可能是要找到地图上的这个地方,我就有一个条件。”

“我告诉你在哪。”时光的表情坚定的很,看着他这张脸我忽然就想起了白昊天死活闹着要我带她去雷城的时候,犟得十头驴也拉不回来,“你去的时候得带我去。”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卝国的普法教育还需进一步加强,我们这种陶沙子下地的行为是犯法的,被条子逮住是要蹲号卝子的,怎么现在的小孩儿都想要来参一脚。再说按下这个不谈,倒斗本身就是带有危险性的事情,时光的身板比当年的我还要不济,真都当这是探险节目出去露营还能烧个烤?


“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反正是不会答应的,但不代卝表我不想问他几个问题。

“重要到你愿意拿命去换?”

时光愣了愣,最后还是点了头。

“要是真能拿命换回来,我觉得也值了。”


虽然这话我没什么资格说,但我觉得那些说出来能为之搭上性命的东西多半都是不值的。我其实是在雷城过后才想清楚很多东西,有人愿意用生命去交换一些东西,有人愿意用生命去交换一些人,一段感情,前者通常不能得偿所愿,白白交付了生命,而后者,那些他们所要交换的人终将会为他们的选择伤心难过,甚至付出更多的代价。


不过追寻的意义也许就是这样,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我都没有真正的后悔过。我的态度很明确,不行就是不行,但我身边几个人就好像是猪油蒙了心一样真的考虑起了这个可能性,虽然我知道胖子的意思只不过是先稳住小同志的心情,最后想办法把他甩下来,但还是觉得这事情决不能开先例。时光只是个普通人,但他的身上有着不普通的一部分,加之人在有了明确的目标后会更加偏执,我觉得想要甩掉他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就算你不带上他,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在哪。”胖子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这倒也确实,时光其实先我们一部得到了谜底,难保他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作死,跟我们一块说不定存活率还高一些。


“我暂且先答应你。”最后还是我先软化了态度,听到我的答复后时光好像松了口气,“你先说说这个地方是在哪里?”


“乌鹭山,具体的位置我还需要再结合乌鹭山的地图看,但大体的位置就是这里。”时光说,他还指了指棋盘周围雕刻的花纹,“这棋盘上画的也是乌鹭山的风景,你看这个禅寺,就是乌鹭山上的万寿禅寺。”


乌鹭山这地方我是有耳闻的,这座山是已经被开发为景区的山,就在市郊,而且因为是围棋名山,那里每年活动多多,电视上的广告能连着播几周。这事比我想象的更离谱,乌鹭山在我小的时候还没被开发,就是座野山,改名改叫乌鹭山是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估计那个时候时光可能才刚出生,时间点完全对不上。为了保险我拍了几张照片直接发给坎肩,让他立刻去查一查乌鹭山上的状况。


不管那张纸条到底指向那里,反正棋盘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把趴在电脑前面睡着的王盟喊醒,让他到仓库里找个好点的盒子给棋盘包上。说好了棋盘要送给小朋友,我也没有临时反悔的道理,我让胖子开车送时光回去,路上别把棋盘磕了碰了,肉疼。



时光这个人在围棋这方面确实靠谱的很,坎肩还没探完路就把精确的点位发给了我。我把收到的地图分享给了他们几个,想看看他们的意思,觉得有没有必要跑一趟。坎肩晚上才把乌鹭山实地考察报告发给我,说实话我觉得邪门的很,整件事情似乎毫无破绽,但错乱的时间让我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也许正因如此邪门,他们才觉得这些有一丝的希望吧。小花知道这件事之后给我们空投了一些装备,说是北卝京事务繁忙没办法作陪,要是缺人手可以直接找他借。我清楚地在收到的快递里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热武卝器,但这让胖子很开心,因为他久违地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可以爆卝炸的小玩意儿。我本来只想带着胖子和小哥走一趟,毕竟这地方在景区里,声势浩大肯定是不合适,但是黑瞎子可能真的是闲得发慌,死命也要跟来,那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爱跟就跟。


行动的时间就定在工作日,我没告诉时光,打算让他认识一下这个充满了欺卝骗与险恶的社卝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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